商安歌被宦官催的,一边穿官服一边往门口跑,然后骑上早早就备好的马,随宦官一路绝尘。

    “宁儿!”皇上看见他就三步并作两步地扑上前。

    商安歌面色担忧地行个礼。

    皇上握住他的肩,把他扶起来,手却依旧不撒开,越看他,眼睛的笑意越浓,惶恐越少,最后甚至笑得有些变态。

    “宁儿阿宁儿,你真是无论样貌、才能,都出类拔萃。”

    “都是官家体恤。”商安歌行个礼。

    “出类拔萃好啊,好啊。”皇上松开手,笑得宽心般感慨,一步一步晃悠着走回椅子。

    你好,他们的怒气就会少些,便能少报复朕些。

    皇上吩咐宦官再拿个椅子,让商安歌坐在他旁边。

    也不让他干嘛,就让他陪着自己。

    安心许多。

    当年五王夺嫡,先皇属意让商安歌的父亲继承皇位,以让其入主东宫。当今却在正式颁令之前,设下天罗地网,不仅逼死先皇,迫写诏书,更是埋下伏兵,屠杀东宫,片甲不留。

    那夜皇宫血流成河,哭嚎声漫天。

    当今更是杀红了眼,见人就杀,鲜血四溅。

    提着杀得滴血的刀进入内殿时,商安歌的母亲抱着刚刚满月的幼子,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只求他留幼子一命。

    当今颤抖着声音,为难地道,“不行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不能不死呀,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