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谢以轩。

    刚才他不知不觉走到了独美小饭馆,又悄然跟在了叶安晴的后面,就刚好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大将军时北凌,谢以轩当然认识。他也甚是明白,刚才时北凌是偶然搭救了叶安晴。但,一种莫名的酸不拉几地感觉还是涌上了谢以轩的心头。

    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叶安晴,明明是他弃之如敝履的前妻,那三年来,他也明明从来都没有对叶安晴动过心,动过任何情,为何此时此刻,他竟然会有如此感受?

    谢以轩有些烦扰,他紧紧皱着眉头回到了他刚刚新入住的崭新的谢府。

    高语柔气呼呼地早就睡了。

    她的夫君深更半夜还不见回来,她能不气吗?

    她那熟睡的脸上依然能看出她的极度不满来。

    谢以轩瞥了一眼高语柔,轻轻挨着床边躺下了,却并没有睡着。

    他眼前浮现着之前高语柔所说的吴尚拓非礼她的场面。

    虽然高语柔说吴尚拓最终并没有得逞,但在谢以轩的心里还是每每想起就膈应的慌。他的夫人被别的男人动过了,这成了谢以轩无法忘记的污点。

    这或许是高语柔万万没有想到的。她的话虽然成功地让谢以轩一鼓作气假借大义灭亲的名义除掉了吴家,吴尚拓成了贫民,他再也没有了任何接近谢以轩的机会,再也没有人会知道她以前那三年在都城的风流韵事,但她却忘了她的夫君谢以轩却是个心胸极度狭窄的男子。

    高语柔这次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而谢以轩此刻又在不自觉地比较着高语柔和叶安晴对他父母的态度来。

    很明显,高语柔一家习惯了对他们家趾高气扬,也并不希望他的父母住到都城的谢府来。那么,以后,也不用指望着高语柔会对他的父母有任何的孝顺了。她就是仗着她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况且,成婚这么久了,高语柔还没有怀有身孕,他爹娘可等着抱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