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是福利院长大的，这个您知道吧？听说和他差不多时间进福利院的都被领走了，唯有他被剩下了，年纪又大了点儿，就只能在福利院了，真是可怜。”方闲面上满是同情，说着话锋一转。
“不过，有句话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秦路这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据说还干过小偷小摸的事儿。初中的时候，我没少因为这事儿帮他，就怕同学们对他有偏见，可你也知道，秦路这人有些爱理不理的，又无父无母，难免被同学们看不起。”
方闲瞧了眼尹北深的脸色，见没有什么异常，又叹了口气：“都怪我这个班长没有做好工作，最后他变得更孤僻了，不然秦路肯定能考上更好的高中，有更好的未来。”
尹北深认真听完，问：“还有呢？”
怎么感觉这人说了一堆废话？
“还有？呃……”方闲眼珠子转了转，道，“秦路之前啊，脚踩两只船，作风很有问题，原先一边和我们班班花在一起，一边和自己的同桌暧昧，我还帮他善过后，算是没把事情闹大。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儿，我们也管不着不是嘛。这不，他毕业后一直不去同学会，也是怕遇上尴尬吧。”
方闲这话半真半假，当时班花确实喜欢秦路，这也是方闲心生嫉妒的的开始，但秦路一向对感情的事儿不上心，也就不了了之。
“嗯？不是受歧视吗？居然还有脚踩两只船的能力？”尹北深问。
“这个……这个嘛，他长得好看啊！当时大家年纪都小，比较肤浅。”方闲额头上开始冒汗了，怎么说了这么久，尹北深表情都没变一下？
“这样啊，的确。”尹北深竟对这句话深感认同，他家师父确实好看。
“尹先生，你和他认识得肯定没有我们俩认识的时间长，有些人啊，真的不能只看表面。”方闲见尹北深终于表示了赞同，情真意切道，“我只能言尽于此了，剩下您自己斟酌吧。”
“确实，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表面人模人样的，背地里不知道多脏。”尹北深叹了口气，他居然说自己认识师父更早，更了解师父……这是对他的挑衅吗？
尹北深继续问道：“我记得您的服装公司是……方立是吗？”
“是是是！”方闲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家公司被记住了。
“那就好，我没记错。”尹北深笑眯眯道，“不久后，您就能收到我这边寄出的律师函了呢。”
“律师函？什么律师函？”方闲愣了一下，脸色一变，难道……